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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au】Remain of Ash Chapter.1

今天跟姐妹 @MagpieSilver 开脑洞想的一个魂断蓝桥+茶花女+呼啸山庄混合版故事,应该是超级长篇所以我选择不定时更新,基调很慢所以想看小甜饼娱乐向的就散了吧。当然我写东西逃不掉的就是崽妈以及魔改(标重点避免各位踩雷),接受不了的也散了吧。都能接受的话就祝各位品尝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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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main of Ash

 

Chapter.1

 

我站在甲板上,看着灰蒙蒙的天。云层积的很厚,将整个天连成一张几乎黑色的大网,闷热的空气配合海水的腥味简直令人窒息。所有人都说这必然会是一场磅礴大雨,我希望最好不要,至少在在我逗留这些天不要,我可不想在这样一个天气里来处理这些晦气的事情。

 

起风了,大西洋的海浪打的船只摇摇晃晃,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这船上的伙食实在一般以至于这些天都没什么胃口,我一定会吐的个底朝天。

 

甲板上实在站不稳,我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一间不大的单人间,和另外四个房间共用浴室,里面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对桌椅,简单,倒也安静。

 

我拿起桌上的信件,对着橘黄色的床头灯又看了看信封上被撕裂的蜡封。

 

所以,为什么父亲要单单派我来处理这件事情?

 

明明信上指明了要由他来处理。

 

我将信件取出来,看了看最下面的印章和签名,现在很少有人会用这种老式的书写手法,更何况,这种一看就是大家族才会有的纹章怎么想都跟我们这种普通人没有任何关系。

 

父亲从来没有说过,他来自这样一个旧式老派的家族。

 

其实,也是一个月前,我才知道,我们的姓氏,并不是原本父亲该有的姓氏。

 

就好像他也从来不承认他与我血缘上祖父的关系。

 

十一月的加勒比海仍然是洋溢着温暖与花香,每一个清晨都能闻到太阳的味道。我和父亲母亲一同享用着早餐,讨论着近来的新闻,比如谁家新开了什么店,谁家又办了红白喜事,诸如此类。

 

近来父亲也开始显得有些老态了,不再如我记忆里那般神采奕奕,目光如炬。母亲跟我私下聊天时,偶尔也会说起,父亲年轻时是个多么激进的人,哪怕是明天要上断头台也绝不会低头。我实在没法将那样一个形象和现在这个跟我们一起说着东家长西家短的中年男人重合在一起。

 

不过没有变的,是他一如往日的倔强。


我们就是在这样一个早上,收到这封越洋邮件。


起初我和妹妹拿到时都以为是邮递员投错了地方,毕竟,盖着封蜡的邮件我只收到过大学的通知书,明显我们没有这样的达官贵人做亲朋好友。家里的亲戚有限,和我们有联系的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更何况现在有什么事大家更喜欢用电话或者电报联系。

 

可是封皮上明明白白地写着:

 

Nero先生收。

 

我将信将疑地把邮件给了父亲。实在话,如果真的有一个人会寄来这样的邮件,那么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远在得克萨斯的Dante爷爷。似乎他还在欧洲的时候,就是一个大家族里的花花公子,那么想必或多或少也保留了一些那些讲究的欧洲人的习性。

 

不过想想他在我还是个小姑娘时一把把我抱上收割机收麦子的样子,恐怕还是我想多了。

 

这封邮件十有八九就是寄错了。

 

父亲拿过邮件时还在不经意跟母亲说着话,嘴角沾上了一点热可可。他扫了一眼信封上的寄件地址,不过几秒,便收住了笑意。我其实有些怕父亲这样的表情,如果小时候他在看我的成绩单时露出这样的神情,那么说明我少不了一顿板子吃。

 

他找来了裁纸刀,仍然是有条不紊地拆开了邮件,即使我偷偷发现了他的手有些颤抖。

 

看来真的是寄给他的。

 

他取出信件,默默地浏览着,不过也就一两分钟的事情,但是我却觉得似乎等了一两年。

 

我和妹妹坐在他的对面,就像等待国王的宣判一样等待着他说些什么。

 

我们都想知道到底是谁寄来的,上面写了什么,少女总是对很多东西都充满了好奇,尤其是大人们的秘密。

 

他一直保持着那张严肃的脸,直到把信件重新折叠起来,塞回信封。

 

然后放在一边,拿起刀叉,继续他的早餐。

 

“谁寄来的亲爱的?”母亲最先开了口,如果有什么人在家里能完完全全降住父亲,那么必然是母亲,父亲是不会对母亲发火的,无论什么事。

 

父亲还在切着盘子里的松饼,插上一小块,蘸上一点果酱,送进了口中。

 

他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我到现在仍不知道他是在酝酿该怎么说出口,还是单纯地想先咽下食物。

 

“从老家寄来的,我父亲去世了。”

 

他说出口的语气,平静的如同去世的是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

 

相反,除了他,剩下的所有人都放下了餐具,同一时间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的祖父在不久前还活着。

 

父亲从来都没说过他的家族,他总是告诫我们,我们的人生要靠自己去奋斗,过多地在意家族只会使我们束手束脚,循规蹈矩,至少他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打拼出来的,与他来自哪,是谁的后裔没有一点关系。

 

他从来没有提过这样一个人,一个字都没有,至少我记忆中从来没有,更别提见过照片,甚至本人。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一封邮件,我们谁都不会意识到,原来父亲也是有父亲的。

 

在我还算短暂的二十年生涯里,我一直以为,我们就是父亲全部的亲人,当然勉强算上Dante叔叔。这样一个突然出现的亲戚,而且还是直系血亲,让我始料未及。

 

即使是那一刻,我也丝毫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到一点悲伤。

 

如果说我和其他人显得漠然还情有可原毕竟我刚刚知道这样一个人物,可是父亲?为什么?他会如此的无动于衷?

 

“噢天啊!”仍然是母亲发出的惊叹,这种时候,我还是少说话为好,“亲爱的你还好吗?”

 

父亲继续细嚼慢咽着,然后喝了一口快要凉了的热可可。

 

“我没事,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说的好像他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父亲的死亡。

 

“需要我们送去什么慰问吗?需要出席葬礼吗?”母亲接着问道。

 

“没事的Kyrie。”父亲轻轻将手搭在母亲手上,他不想让母亲为他如此担忧,“都不用,葬礼半个月前就举办过了,一切都结束了。这封信就是来告知我这件事的。”

 

他甚至带着微笑,似乎一点都不后悔没有见到自己父亲最后一面,并不对错过了葬礼表示遗憾。

 

我对这样的父亲感到有些许陌生,在我的记忆里,他从来都是爱憎分明,珍视亲人,敢爱敢恨,最是真性情不过。

 

对于过世的祖父,他却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然后,我们就这样沉默不语地继续着我们的早餐,再温暖的阳光也无法打破这样哀痛的气氛。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终于意识到,我了解的父亲,不过是他的冰山一角。

 

更多关于他的事情,还需要我继续慢慢地去挖掘,从如烟的往事中。

 

这便是我这次行程的理由之一,除去处理信中提及的事物。

 

父亲在收到邮件的当天晚上把我叫到了他的书房,他给了我一张支票,以及那封信件。

 

“收拾收拾行李,下周买张船票去信上的地址把提及的房产处理了。”

 

这是他给我的指令,他甚少让我帮他办事,他总觉得我还是需要他保护的那个小丫头,不谙世事,只会被人欺负。

 

我打开了信件,上面是用工整的圆体字写的,并不长。

 

亲爱的Nero先生,

 

我非常抱歉地通知您,您的父亲Vergil先生于十月八日不幸离世,葬礼已于十月十一日举办于家族墓地,对于您的缺席我深感抱歉。

 

按照Vergil先生的遗嘱,位于诺曼底地区的别墅遗赠于您,其余遗产均捐献给当地舞蹈学校以及剧团。希望您能从百忙之中前来一趟处理相关继承内容以及公证仪式。

 

向您表示节哀。

 

Griffon

 

信件上有家族纹章,很正式的样子,从上面的文字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叫做斯巴达的家族。

 

父亲从来没有用过这个姓氏,他似乎彻彻底底与自己的家族撇清了关系,将自己的先祖抹消干净。

 

不过,总觉得这个姓氏在哪里听过,父亲没有提起过,也觉得不是那么的陌生。

 

我不明白父亲让我去处理是什么意思?这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是赠与他的。况且这样严肃的事情,怎么可以让我代为?如果换做是以前,别说让我帮他去解决,就连我想插一句嘴的机会都没有。

 

“是时候让你去历练历练了,我会给你一封介绍信的,当地的人不会为难你。”父亲用这样一句话,堵上了我有一大堆问题的嘴。

 

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宁死都不愿意去见自己的父亲,哪怕是坟墓?

 

我收好信件,装进了行李箱中。船上的颠簸还没有停止,再这样下去我恐怕还没登上欧洲大陆,就先吐死在了船舱里。

 

按照日程,还有一天就该上岸了。

 

我始终觉得这件事情异常的尴尬,父亲如若真的绝情,又何必搭理这没头没尾的信,他派我过来,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使他不仅与自己的亲父生死不复相见,更抛弃了作为家族纽带的姓氏?

 

那一定是什么他至死都无法原谅的事情。

 

可是我不相信到死还记得父亲的祖父会做什么事让父亲这样恨之入骨。

 

天还是阴着,不过多了一些海鸥的叫唤声,盘旋在半空中,看来这雨是一时半会下不来了。

 

欧洲不比加勒比地区温暖,这个季节,已经需要穿上厚实的外套和帽子,不然冻的直打哆嗦。一阵风吹过,刮的我觉得脸上滚了一次刀片。

 

渐渐可以看到陆地,长途跋涉的旅程让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低沉,以至于看到陆地的一瞬间,甲板上的人都一起惊呼:

 

哈雷路亚。

 

到了岸上,还需要转一道火车再叫一辆出租车才能到达信上提及的别墅,实在是够偏远的地方。

 

我并不擅长当地的语言,即使小时候父亲教过我一段时间他的母语,可是,或许是我就是没有这个天赋,即使西班牙语与法语都是拉丁系,我仍然学了个一塌糊涂。因此我差点买了反方向的车坐去了波尔多,谢天谢地我后面的女士看出来了我买错了票。

 

下了火车,叫上了出租,比划了好半天,手舞足蹈总算是让司机明白了我要去的地方,看他那个为难的样子,想必也不是什么好去的地方。

 

一路上两边都是大片大片的农田,现在已经过了收割的季节,光秃秃的土地,没什么好看的,连拾穗的妇女都没几个,配上这样暗沉的天,实在是一副颇为凄凉的景象。也是,马上就是冬季了,这样北的地方,怕是就要被白雪给藏了起来。

 

就在我还在想着,冬季的这里会是怎样另一番景象时,司机叫了我一声。虽然不是完全能懂他在说什么,我想,估计是我到了。

 

一栋几乎呈黑色的别墅映入我的眼帘,或许说黑色不大正确,但是在那个气氛下,总会让人产生那就是黑色的错觉。不算太高,三层的样子,倒是带着一个不小的花园,前院,后院,将屋子包围起来,可以称得上是个小型的庄园了,可惜现在季节不对,只有光秃的枝桠。

 

这便是我那未曾谋面的祖父留给父亲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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